临幻月🍀

何意百炼钢,化为绕指柔。

卿本佳人(十八)主钤光,多cp

  
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花了三天的时间从天璇赶到遖宿,用的还是那会仲堃仪送他的那匹马。一路上紧赶慢赶,走走歇歇,好在还不算最后一个到的遖宿。



       本以为这样一个偏远的国家至少得穷的比天枢更厉害,当然这不是公孙钤看不起天枢,但到了地方才叫他震惊。看着高耸的城墙,齐整的守卫,琳琅满目的街市一派繁华和想象中的清冷萧条大相径庭。



       看着时辰还早,将行李扔给典客署的侍从,公孙钤一人休闲的逛起街市。虽说之前没有听说遖宿有向外通商,但是看着街市上叫卖的不少皆是在钧天内常见的物什。看来即便是没有下令与遖宿通商,想必也有些为了赚把银子的商贩暗地里与之来往交易。以前还是个客卿的时候,常常去棋盘街淘点棋谱、书籍什么的,想想自己做了副相也很久没好好逛逛街市了。转到一家书舍,翻了翻架上的棋谱看了会,有几本倒写的有点意思,转了一圈没发现其它的正要去付钱,迎面却碰到了一个熟人。

 



       没有穿军装,一袭白衣肃整,腰间配着把长剑,噙着笑看着自己。本以为来了遖宿头一个遇到的大概会是仲堃仪,没想到却是齐之侃。在公孙钤刚发现他的时候,对方也注意到了自己,毫不迟疑的往这边过来,施一礼,“公孙副相!”



     “齐将军别来无恙!”


     “我刚到遖宿,适才遣人去了典客署,不想转眼竟遇上了公孙兄!”

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笑了笑,手下却暗暗摸了把腰间的墨阳。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怕是钧天最不好对付的角,几个月前在天玑那会,一副铁了心要弄死自己的样子至今还让公孙钤心里泛毛。付了钱揣着几本棋谱,本来还想在周围转转,如今身边多了个齐之侃倒让公孙钤想赶紧回典客署。



    “不知公孙兄想去何处逛逛?”


    “人生地不熟,只是随意看看。”复而偏头看了眼旁边的齐之侃,“齐将军今日颇有兴致!”



        齐之侃微勾起唇角,“今日再见公孙兄让在下十分欢喜。”顿住脚步,转身面对公孙钤。“上回在天玑未能一尽地主之谊,不知今日公孙兄可愿与我小酌一杯。”抬起一只手,拍了拍公孙钤的肩膀,这气势让公孙钤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能拒绝。随即应了声,两人兜兜转转进了一家酒楼。



       仲堃仪是第一个接到消息,却是最后一个到的遖宿。不是他不想早来,孟章不知怎么病倒了,仲堃仪这些天一直在床边侍疾一边包揽了所有的奏章,还得趁着苏瀚不在偷着看,想想也是心酸。到了遖宿来不及走动直奔典客署,刚要进门却碰见正要出去的慕容离,慕容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只点了点头便擦肩而过。仲堃仪眼见这人眼熟,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慕容离的身份,安顿好行李,拦了个侍从问了起来,“天璇公孙副相可到了?”



    “到了,公孙副相一早就来了,安顿了行李就出去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仲堃仪塞了块银子给那侍从,“刚才出门的那位红衣公子是何人?”


       侍从忙接过塞进袖口里,笑道,“是天权的兰台令,昨晚就到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天权的兰台令……但仲堃仪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天玑国见过他,想不到他竟是天权的人。

 

 

 


    “据说这家算得上遖宿数一数二的酒楼,今日难得一聚,公孙兄可别跟我客气!”齐之侃扔了袋银子在柜台上,撂下一句“挑最好的上!”小二见状便忙不迭的搬酒去了。



      公孙钤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这儿正好能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。


    “公孙兄觉得遖宿如何?”


       轻缀了一口酒,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烈。“超乎想象!”


    “实不相瞒,在下在收到遖宿奏报的之前就已经知晓这个国家。”
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笑了笑,等着他的下一句。


    “有人曾密信与我,有意联合钧天四国共抗遖宿!”


       握着酒杯的手指一紧,复而又笑道,“但在下看来,有齐将军在,天玑一方对抗遖宿便已绰绰有余,无需合四国之兵。”闻言,齐之侃眉目一敛,公孙钤状似无意,手指抚过杯口,“就不知上天准不准了!”四目相对,气氛有些低迷,复而齐之侃仰头饮尽杯中酒,又给公孙钤倒上。“上天准不准,就看四国齐不齐心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齐之侃于天玑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,就不知天玑王蹇宾在朝中威望是否能压得过那帮神棍了。唇边轻沾了几滴酒,咬了一口芙蓉糕,感觉味道不怎么好,不如陵光寝宫里的香甜。陵光喜甜,寝宫里还设了一处小厨房,专门给他做甜点。平日里医丞不许他多吃,有一日晚上公孙钤去送奏折正好撞见送食的侍人,问了几句,小侍支支吾吾的不敢说,公孙钤却猜了个大半。



       想到此不由笑了笑,眼见齐之侃疑惑的眼神又连忙将目光转向窗外,一袭红衣忽然映在眼前。公孙钤心中一紧,偏头一看,那人已不见了身影。


    “公孙兄在看什么?”见公孙钤反应奇怪,齐之侃忍不住问了句。


    “方才瞧见一位美人,一眨眼便不见了。”


    “哈,想不到公孙兄也是位风雅客!”


        公孙钤抬了抬眉,不置可否。

 

 


       知道明日还要去面见遖宿王,两人也不好喝的太多,从酒楼里出来,两人又在街上逛了一圈,除了被一个算命的缠了会,倒也没瞧见什么有趣的。



       回了典客署两人便各自回房整顿了,公孙钤翻了几下买来的棋谱,不知是酒有些上头,没了想要研究的心思。将棋谱扔在案上,除了外衣,躺在床上。这些天的事情纠葛的他几晚上都没有好好睡一觉,加上这几日在路上奔波,刚躺下竟有些困意。一阵脚步声传来,公孙钤一惊,一时间睡意全无。一声轻轻的推门声,缓步进来一个人影,公孙钤闭上眼,手边摸到墨阳剑,待来人靠近床榻,一起身拔剑刺向来人。对方显然有准备,一个闪身躲过,“是我!”还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


    “仲兄?”公孙钤见到来人,一时间愣住了。


    “仲兄,三更半夜你为何来我房中?”仲堃仪直接往床上一躺,还贴心的往里挪了挪,给他留了个位置,“上来再谈!”


     “你!”


        公孙钤感觉自己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,一时间气血上头,暗暗握紧剑柄,早知道刚才那一剑就该赏给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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